008
我搬到了军区大院最深处的一栋独立小楼。这里岗哨林立,警戒森严。傅承渊来过几次,都被执勤哨兵持枪拦在门外。他开始无休止地联系我的老战友、老苏首席,甚至找到我年迈的父母,试图突破我的心防。父母起初还在电话里劝和:“晚晚,承渊他知道错了,到底是高级干部,你们这么多年……”我直接发了份录音给二老,里面是傅承渊亲口承认出轨的对话,以及他指责我“不配当母亲”的冰冷语句。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,最后父亲沉声道:“丫头,按你的心意活。爸爸……永远是你的后盾。”断了所有外援,傅承渊只能靠自己。他开始写手写信,字字泣血地忏悔当年的糊涂。我一封未拆,全部塞进碎纸机。他托人送来的礼物,从珠宝首饰到特殊军供用品,我一概登记上缴。最后,他竟动用了演习用的激光投影设备,在我窗前夜空投射出一行字:“苏晚,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刺目的红光,在夜幕中格外扎眼。我拍下照片发给军法处的代理律师:“追加指控,傅承渊同志滥用军事设备,已构成骚扰。”律师很快回复:“收到。另,傅少将的辩护律师今日再次沟通,表示当事人愿交出全部婚前财产,只求当面致歉。”“告诉他,免谈。”我斩钉截铁地回复。放下手机,我凝望着窗外那片碍眼的光幕。顾沉不知何时立在身旁,递来一杯热茶:“需要我切断他们的电源吗?”他唇角微扬,年轻的眼睛亮得灼人。我接过茶盏摇头:“不必,天亮前会消失的。”军纪的铁腕,从来不留情面。翌日拂晓,集团军纪委的通报便贴满了布告栏:“傅承渊同志违规使用军事设施,记大过处分。”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