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7
我语气平静,却冷的像冰一样。
他突然冷静下来,从包里甩出一沓照片,脸上露出恶意的笑:
“江砚,你以为他爱你?她只是愧疚!看看这个!”
照片上,是舒以宁在我当初就诊医院到处找寻真相的画面。
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
周辞欣赏着我苍白的脸色,快意地说:
“她说对不起你,她要弥补。江砚,你不过是她用来弥补良心的工具!一个替代品!”
照片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。
“滚出去。”我的声音嘶哑。
“该滚的是你!”
周辞尖叫。
我叫来保安,将他拖了出去。
门关上,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,泪水终于失控地汹涌而出。
为曾经那个傻得可怜的自己。
我病了一场,高烧不退。
醒来时,舒以宁守在床边,眼窝深陷。
她想握我的手,被我躲开。
“阿砚,当初的事……对不起。我后来才知道……我去边境找你,他们说你走了……我找了你很久……”
她语无伦次,痛苦万分,
“我怕你不要我了,又怕你恨我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我打断她,声音干涩,“我就是因为恨你才走的。恨你的选择,恨你的‘责任’,恨你给我的十年绝望。所以,我放弃了你了。我们之间,早就完了。”
她脸色惨白如纸,摇头:
“不,不是的,阿砚,我知道错了,周辞那边我已经……”
“你怎么处理他,与我无关。”
我看着她,
“舒以宁,我们不可能了。现在的江砚,是靠自己从战场上活下来、从废墟里站起来的江砚。不是那个等你回头施舍爱情的傻子。”
“那个傻子,”我转开头,看向窗外,“五年前,就死在边境的手术台上了。”
她张嘴似乎要解释,却又无从开口,最终眼里只有无尽的绝望。
“我爱你,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。”
“我发誓以后一定以你为先!不,只有你!”
“我知道当时是我做错了,我们能不能……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我不爱你了。”
她一愣,再也说不出话。
她最终佝偻着背离开,像被抽走了脊梁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