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若欲其亡，必先令其狂

夜色如墨，沈府书房内的烛火却亮如白昼。

沈重负手站在窗前，指节发白地攥着窗棂。

对面玉瑶轩张灯结彩，丝竹之声隔着一条街都清晰可闻。

“大人，查清楚了。“

锦衣卫千户跪在阴影里，声音发颤：

“是、是杨浩包下了整个玉瑶轩......“

沈重突然抓起案上茶盏砸向墙壁，瓷片在青砖上炸开一朵惨白的花。

千户吓得一个哆嗦，额头死死抵住地面。

“肖恩、上杉虎都在？“

沈重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“是...还有大将军的一众手下......”

沈重明白，杨浩这是故意的。

明知道沈府就在对面，却偏偏跑来玉瑶楼庆祝，这摆明是打他的脸~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