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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，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。

“我要让他们为今天说的每一个字，都付出血的代价！”

电话那头的李悦沉默了片刻，随即传来一声冰冷的轻笑。

“我明白了，陈默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她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波澜，仿佛在谈论一笔无关紧要的生意。

“你那边，按计划行事。记住，我们要的不是一时的痛快，而是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
“当然。”

我挂断电话，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怒火奇迹般地平息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冷静。

我回到楼下，像个没事人一样，继续指挥着工人干活。

大约一个小时后，赵峰和柳芸心满意足地从楼上下来。

柳芸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，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微的别扭。

她甚至不敢正眼看我，而赵峰，则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“陈工，设计不错，我很满意。辛苦了啊。”

那只刚刚在她身上肆虐过的手，就这么搭在我的肩上。

我感觉像是被被一个用了很久的搅屎棍碰了一下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我抬起头，对他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：“赵总满意就好。”

他们走后，我让所有工人都提前下班了。

空旷的别墅里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走上二楼，走进那间被他们玷污的主卧，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拿破仑之水和欢爱后混合的腥甜气味。

恶心。

我没有愤怒，只有冰冷的杀意。

我从工具箱里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。

几个伪装成烟雾探测器和螺丝钉的微型摄像头，以及一个可以藏在电源插座面板后的拾音器。

这些都是我们做安防工程时，最不起眼的小玩意儿。

我在主卧的吊顶、正对大床的电视柜，以及客厅沙发的角落，安装好了这些“眼睛”和“耳朵”。

所有的线路，都完美地融入了墙体内复杂的管线系统。

做完这一切，我站在别墅的中央，环顾着这个我倾注了无数心血的作品。

它曾经是我的骄傲，现在，它是我为那对狗男女准备的坟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