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搬到了城市另一端的高档公寓。

这里安保严格，私密性好。

顾宴试过几次，都被保安拦在楼下。

他开始无休止地打电话给我朋友、我父母，想找到我的弱点。

我父母起初还劝我：

“晚棠，顾宴他知道错了，浪子回头金不换，你们这么多年……”

我直接发了段剪辑录音给他们，里面是顾宴亲口承认的出轨细节，和他指责我“不配当母亲”的冰冷话语。

电话那头沉默良久，最后父亲叹了口气：

“女儿，你自己拿主意吧。爸爸……支持你。”

断了所有外部援助，顾宴只能靠自己。

他学会了写长信，用最昂贵的信纸，诉说他当年的愚蠢和如今的悔恨，字字泣血。

我一封也没拆，直接扔进碎纸机。

他派人送来的礼物，从限量款包包到珠宝首饰，我一概原路退回。

最后，他大概黔驴技穷了，买下了我公寓对面大楼的巨幅广告牌，上面只有一句话：“晚棠，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
猩红的字体，在黑夜里格外刺眼。

我拍下照片，发给我的代理律师李霜：

“追加一条，顾先生的行为已构成骚扰，对我造成精神困扰，请在财产分割时重点强调。”

李霜回得很快：

“收到，另外，顾宴的律师今天又联系我，表示他们的当事人愿意在财产上做出最大让步，只求能见面谈一次。”

“告诉他，免谈。”我回复得毫不犹豫。

放下手机，我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对面那行碍眼的字。

周叙不知何时来了，递给我一杯温牛奶。

“姐姐，需要我上去把它拆了吗？”他半开玩笑地说，年轻的眼睛里带着关切。

我接过牛奶，摇摇头：“不用，很快它就会消失的。”

金钱的力量，有时候很好用。

三天后，那块广告牌被撤下，换成了一个奶粉广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