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冲去文工团，当众扇了林殊一耳光。疯了般骂她是“小三”、“婊子”、“贱货”，用所有侮辱性的词汇攻击她。还扬言要让政委开除她。林殊哭着求我：“晚晚，你怎么骂我、打我，都认。但我求你，孩子还要上学，我不能被部队开除啊……”是吗？那你躺在傅承渊身下时，可曾想过他是我的丈夫，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？见我不为所动，林姝突然止住哭泣，眼底一片死寂。她踉跄着走向天台，说要用这条命赎罪。她纵身跃下，被楼下的松树枝拦了一下，捡回条命。傅承渊从演习场狂奔回来，抱着浑身是血的她痛哭失声。那天晚上，他把离婚报告放在我面前：“是我强迫林姝的，有什么都冲我来。”他宁愿脱掉这身军装，也要对她负责。我望着他深陷的眼窝，只觉得彻骨寒凉。可凭什么？凭什么我要像个傻子一样，被他们戏耍？凭什么我的一腔真心，要被他们像烂泥一样践踏？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。我当场撕碎报告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：“当年你在全军将士面前宣誓，要守护家国也要守护我。”“先背弃誓言的是你，这段婚姻什么时候结束，由我说了算。”我近乎偏执地把他拴在这座婚姻的围城里，哪怕互相折磨也要纠缠到底。直到林姝的儿子在军区大院走失，整整三天。傅承渊动用了侦察营的兵力，把整个驻地翻了个底朝天。所有人都说，是我做的。为了报复林殊。裴长青攥紧拳头，力气大到手上青筋爆出。用冰冷失望的眼神凝视我：“林姝是你从小到大的姐妹！就算我们有错，但跟孩子有什么关系？”“你配当母亲吗？你配当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