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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曦的手机突然响起《量子力学之歌》的铃声——那是她给苏承泽设置的专属铃声。

她慌乱地掏出手机，屏幕上跳动着“小苏教授”的来电显示。

“喂？承泽？”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柔软，眉头却越皱越紧，“什么？全丢了？……别急，我马上回来。”

挂断电话，她转身就要拦出租车，行李箱的滚轮在水泥地上碾过那条被遗弃的领带。

“实验室服务器崩溃了！”她语速飞快，“承泽这周采集的拓扑量子态数据全没了！”

我抓住她的手腕：“你们组不是有三位博士吗？”

“他们根本不懂这个新模型！”她甩开我的手，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焦躁，“只有我能重建数据！”

夜风吹起她散落的发丝，我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她高烧39度，却死活不肯去医院，就因为要等我下课陪她去。

“你确定只是数据问题？”我盯着她锁骨下那个若隐若现的红痕，“不是其他什么……需要你亲自解决的状况？”

她猛地僵住，行李箱“砰”地砸在地上。

“林沐宸，”她每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浸过，“你该反省下这种龌龊的嫉妒心。等实验救回来，你要向承泽道歉。”

出租车在她身后停下，尾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长得像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整个学术生涯。

“不用等了。”我捡起领带放在她行李箱上，“再见，乔博士。”

她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。

出租车启动，那条价值不菲的领带从箱顶滑落，最终被车轮卷进漆黑的夜色里。

乔曦一晚上没打电话来解释，也没发一条消息给我。

而我不再为她患得患失，一觉睡到天亮。

第二天清晨的餐桌上，我搅动着碗里已经凉透的豆浆。

母亲把刚蒸好的小笼包推到我面前，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“曦曦她……”母亲刚开口，门铃突然响了。

乔叔叔和阿姨站在门口，脸色憔悴得吓人。

“小谢，”乔阿姨满脸焦急，“曦曦昨晚没回家，今早才发消息说……说要带苏承泽去参加国际论坛。”

父亲放下报纸：“那丫头现在在哪？”

“实验室。”乔叔叔重重叹气，“她说……说我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学术伴侣。”

他的声音突然哽咽：“我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啊……”

母亲把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，但茶水还是溅了一两滴在昨晚的晚报上。

那上面还登着乔曦获得青年科学家奖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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