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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始终冷静地应对,用最专业的术语,将话题拉回治疗本身,不露破绽。
直到有一次,她情绪再度失控,抓住我的手腕,哭着哀求:
“医生!求求你!你帮帮我!我想找到她!我想当面跟她说声对不起!”
她的触碰,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皮肤上。
我浑身一僵,下意识地抽回手!
衣袖因我的动作向上滑去,露出了一截手臂。
那上面,布满了密密麻麻的,早已变成陈旧白痕的针孔。
那是十八年??,四百毫升一次,留下的永恒烙印。
沈晚晴的哭声,戛然而止。
她的视线,死死地钉在我的手臂上。
整个咨询室,静得能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。
她慢慢地,慢慢地抬起头,看向我那只没有被眼罩遮住的左眼。
瞳孔,剧烈收缩。
“小……余……?”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