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、

“熙熙？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“旅行提前结束啦！想给你们个惊喜嘛。”她拉着箱子走近，目光在我和面色僵硬的李成之间转了转，察觉到气氛不对，“妈，你们这是……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
就在这时，一旁的陈律师走上前来，目光落在我身后：“苏女士，这位是？”

我紧紧搂住女儿的肩膀，深吸一口气：“陈律师，这是我女儿，苏熙。”

说完，我看向李成。

他的脸瞬间惨白如纸，嘴唇哆嗦着，踉跄后退一步，脊背重重撞在墙壁上。

“李成，你看清楚了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，“昨天去参加你侄子婚礼的，是李言！”

“言言的护照续签没办下来，所以旅行临时取消了。”

他猛地摇头：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她……她没告诉我……”

“她大概是想给你个惊喜，”我打断他，声音里只剩下冰冷的疲惫，“或者，根本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

话音落下，言言躺在病床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又一次浮现在眼前，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痛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
我转身对陈律师郑重地说：“陈律师，情况您都了解了，现在最重要两件事：第一，立刻报警，抓住那些伤害李言的chusheng，让他们付出代价；第二，”我顿了顿，深吸一口气，语气斩钉截铁，“我要跟李成离婚！。”

李成像是被这句话刺醒了，猛地站起来：“是你！σσψ是你故意让我以为是苏熙出事对不对？都是你设的局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！”

我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。

冷冷地盯着他：“我一遍遍告诉你，是李言出事了，是你自己盼着出事的是苏熙！是你纵容那些人渣害了你自己的女儿！是你不配做这个父亲！”

他浑身一颤，瘫软在地，发出懊悔的哭嚎：“言言……是爸爸错了……是爸爸对不起你……”

我没理会他语无伦次的辩解和满脸的眼泪，拉着女儿径直朝门口走去，没再回头看那个瘫在地上的男人一眼。

6、

我花了很长时间，才把言言身上发生的事，一点一点告诉熙熙。

熙熙起初完全不信，瞪大眼睛摇头：“妈，这不可能！言言妹妹那么乖……那些人怎么能……”她说到一半哽住了，眼泪大颗滚下来。

她想起旅行前还和言言通过视频，小姑娘开心地说要穿新裙子去喝喜酒，还让她带礼物回来。

熙熙胡乱抹了把脸，抓住我的手：“妈，我们一定要帮言言讨回公道！不能让那些坏人逍遥法外！”

第二天清晨，医院的电话就打到了我的手机上，需要直系亲属前去签字，才能领走言言遗体。

没办法，我还是拨通了李成的号码。

当他赶到医院时，记者媒体瞬间将他包围，话筒几乎要戳到他惨白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