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9
:夫子的暴怒
顾南琛和许心月并没有去隔壁宅子吃晚餐,两人都没心思。
两人就着一碗稀饭和馒头,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。
近日去了私塾一趟,许心月本想顺道去看弟弟的,但是后来任夫子的反应,让她还是觉得不去看弟弟为好,免得真的牵连了弟弟。
她不知道的是,此时的许承泽,依旧留在私塾内,借着月光,正在抄写《道德经》。不知为何,夫子今天突然让他抄写此经,他从下学就开始抄,一直到月上中天,夫子也没让他停下来。
许承泽不明深意,只乖乖照做,他原本也觉得枯燥无比,抄的手腕都痛了,可是抄着抄着,他的心却莫名的静了下来。
“治大国若烹小鲜……”他喃喃念着,明明每一个字都认得,连在一起却像是一团迷雾。
治国怎么会与煎鱼相干?夫子今日为何非要他朝这卷书?
思来想去,却还是不明其意。
他起身,木屐在门槛上发出轻响,却不敢京东隔壁的任夫子。
私塾的夜,寂静无声,许承泽站在廊下踌躇半响,终还是叩响了夫子的房门。
“进来。”沙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。
推开门,任夫子正倚在窗边的藤椅上,一盏昏黄的油灯映得他白发如雪。
桌上摊着一本翻开的《资治通鉴》,书页边缘全是密密麻麻的批注。
“夫子。”许承泽深深一躬,语气恭敬,“学生抄完《道德经》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