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压的情绪突然翻涌上来，我冷笑起来，干脆来了一个破罐子破摔。

「对呀，我就是能忍。」

「苏慕婉，如果你当初早点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，你觉得我还会抛弃你吗？」

「不可能的！我一辈子都会巴着你不放的。」

「对，我就是这么虚荣，这么爱钱，你以为我很清高吗？你以为我的爱情很珍贵吗？」

「我这种人，就是社会的最底层，蝼蚁一样偷生，哪有什么道德可言。」

苏慕婉看着我发火，眼底没什么情绪。

「很好，你只跟我凶，跟她就乖得很。」

她拽着我就往外走。

一路风驰电掣。

窗外的霓虹飞速掠过，映出苏慕婉嘴唇紧抿的侧颜。

到了会所门口，她才突然开口。

「秦屿，没有早点告诉你，我也很后悔。」

可是，现在说后悔，有什么用处呢。

早就已经时过境迁。

我强忍心痛留给她一个背影。

「苏小姐，再见。」

……

推开会所包厢的门，一屋子的人都朝我看。

苏乐颜坐在沙发正中间，身后站着景辰。

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快要哭出来。

景辰立刻对着我鞠了一躬，小声说：「对不起，我不应该犯贱。」

苏乐颜斜靠着沙发，长腿交叠，慢悠悠拨弄着美甲：「不够诚恳，再来。」

景辰眼里蓄满泪水，又一次鞠躬。

「是我唐突了，请你原谅。」

我实在不忍心，连忙上前扶住他，对苏乐颜说：「没事了，真的没事，你别这样。」

「景先生也只是……太喜欢你了。」

「啪」的一声，苏乐颜摔碎了手里的酒杯。

她踩着玻璃碎片站起身，掐着景辰的脖子，让他低头。

「分手费给了，腕表车子也都买了，你满世界打听打听，我苏乐颜是什么人，你敢在我面前撒野？」

景辰吓得脸色惨白。

苏乐颜若有所思。

「害怕了？那你就告诉我，谁指使你去闹的？」

「是文清永，还是苏家的其她人？」

苏乐颜的目光落在我脸上，突然顿住：「你的嘴角怎么回事？」

我这才感到嘴角的刺痛。

想来是刚才被苏慕婉咬破了。

我避开她的目光，勉强挤出笑容：「没什么，小划伤而已。苏乐颜，你放过景先生吧。他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。」

「就算毁了我一件衣服……」

我生硬地在苏乐颜面前开了个玩笑。

「你一个大小姐，还缺我一件衣服么？」

苏乐颜看了我一会儿，突然一笑。

「也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