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，林梅玉来了。

“天宇，有件事，需要你帮忙。”

“军区老司令的顽固偏头痛复发，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。”

“文理如今是医院的副主任医师，若能治好老司令…他在医院的地位就稳了。”

我明白了，她要我交出周家祖传的清心醒脑配方，给宋文理做垫脚石。

我在写字板上写：“我右手已废，医术荒废十年。”

林梅玉看着我：“但周家祖传的清心醒脑方，专治顽固性头痛。”

“这配方，你父亲说只传给了你一人。”

确实，那是周家先祖所创，历代只传长子。

林梅玉语气诚恳：“治好老司令，届时我为你找个替罪羊，还你清白。”

我在写字板上写：“然后呢？”

林梅玉沉默片刻，握住我的左手：“然后…你若愿意，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分，虽然不能是正的，但能让你留在我身边，衣食无忧，也能和你父母团聚。”

我抽回手，在写字板上写：“治好老司令，放我走。”

林梅玉脸色一沉：“走？你能去哪儿？天下虽大，哪有你容身之处？”

“天宇，别任性了，如今你父母年迈，需要人照顾，你忍心看她们流离失所吗？”

她又在用父母威胁我。

僵持许久。

最终，我写下：“配方可以给，但我要见老司令一面，亲自诊脉。”

林梅玉皱眉：“老司令的身体，岂是你想见就能见？”

“不见脉象，不开方。”我坚持。

林梅玉终于点头：“我想办法，三日后，老司令会去城郊古寺祈福，你扮作随行医护人员跟着。”

她起身要走，又回头：“天宇，当年的事…我会补偿你。”

补偿？

拿什么补偿我的十年牢狱，我的右手和我的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