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雨棠面如土灰：

“穆蘅，你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吗？”

“我说了我妈妈了，也教训了洋洋，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。”

我摸了摸脸上的疤：

“晚了。”

“既然忘不了你的亡夫，又何必招惹我？”

“你将他的婚纱照挂在客厅，一次次推辞我的婚礼。”

“你放任你妈打我侮辱我，逼我做你亡夫的拿手菜。”

“甚至在你儿子侮辱我的时候，最基础的教他尊重都舍不得。”

“你是在害怕失去我，还是害怕失去保姆，失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包？”

“你现在和我保证以后不会有，等你儿子跟你妈又要我滚出你们家时，你怎么办？”

“你会站在我这边吗？”孟雨棠张了张嘴，没有说话。

我笑出了眼泪：“所以，你装什么深情？滚！”

孟雨棠神色落寞的走了。

她走后，我坐在地上，眼泪不停的流着。

燕思羽将我抱在怀里，轻轻拍着我的背：

“对不起，穆蘅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受到了这么多委屈。”

我摇了摇头，扯出一抹笑：

“都过去了。”

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，整个房间都暖暖的。

燕思羽陪了我一夜，只是陪着我坐着。

第二天，她收拾行李，给我在公司办了假：

“穆蘅，我们去旅游吧。”

“你小时候说过，你想去江南的。”

我笑着点点头。

我们用两个月的时间，去了很多地方。

我们去了台北武昌街走我最喜欢的诗人周梦蝶走过的路。

去日本金阁寺，坐在寺里，读三岛由纪夫美到暴烈的作品。

去蒙马特的三角公园，猜测邱妙津将小兔埋在了哪。

最后，在江南的乌篷船里，燕思羽对我表了白。

虽然，因为孟雨棠的缘故，我有些害怕，但她没有勉强我。

只是陪着我继续旅行。

在回家的前一天，我们去了一座山坡，等一场流星雨。

我看着她的眼睛，流星像落了进去。

我闭眼，吻了上去：

“燕思羽，我答应你。”

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
又过了半年，我们举办了婚礼，正式成为了一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