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意点男模，把账单寄给苏孟白，苏孟白看都没看一眼，付了钱。

她故意给苏孟白发信息说要结婚了，苏孟白只回了一个淡淡的“嗯”。

郑文栗这才明白——苏孟白真的没有半点在乎她。

……

离家出走的第99天，郑文栗再一次见到苏孟白，是在警局。

“没事的，你是正当防卫，等下签了字就能走了。”

女警给了她一杯热水，郑文栗才说了声谢谢，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。

不重、不轻，很稳。

这个脚步声，郑文栗听了七年。

郑文栗呼吸一颤，心脏竟开始微微疼痛。

直到脚步声停在她的身边，头顶传来微沉的嗓音。

“我已经签好保释书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郑文栗低着头没有回答。

苏孟白弯腰，蹲在她面前，冰凉的指尖轻触上她膝盖上的淤青。

“很疼？”

微弱的灯光下，苏孟白侧脸线条冷峻，隐在阴影里。

郑文栗咬紧唇，下唇有鲜血涌出。

她喊他：“小叔。”

苏孟白看着她，良久，似是叹了口气。

他起身，只留下一句话：“回家吧。”

他转身往外走去。

郑文栗看着他的背影，终于还是起身跟了上去。

回家的路上，路灯一盏一盏从车窗外划过。

郑文栗忽然想起，从警局回家的这段路，她七年前也走过一次。

那时她被郑父打得浑身是伤，邻居报警，是苏孟白赶到警局将她接走。

而那时，苏孟白是牵着她的手往回走的。

他告诉她：“记住这条路，这是你回家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