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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，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了姜莱身上。

特别是那些百年前参加过姜莱和卿墨婚礼的人，他们看着姜莱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莫名之色。

为何呢？

百年前姜莱曾当着所有人的面请卿墨找到她父母的魂魄，来参加他们的婚礼，而卿墨当时只是简单的一句：我为仙界之主，我们的婚礼致敬这天地，况且你那人间的父母已经与你缘尽，何必再多做留念？

一句话，拒绝了姜莱的第一个请求。

如今的姜莱也许不记得了。

或者哪怕没有忘情水，她也刻意忘记了这件事。

可周围的仙君们却都记得。

因为那一天，他们的这位天妃泪眼婆娑，让人怜惜。

可现在，这曾经卿墨果断拒绝的要求，却作为礼物送给了绿绮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摆在了明面上。

卿墨不觉得有什么。

周围所有人沉默少许后便接着供货。

红盖头下的绿绮身体微颤，似是已经泪目。

而姜莱......

姜莱目光从那两个人偶身上挪开，接着笑道：“天帝对绿绮妹妹还真是用情至深，既然如此，吉时已到，便按照人间习俗，拜堂成亲吧！”

说完，姜莱朗声开口：“一拜天地！”

卿墨眉头微微皱起，他看着姜莱，不知道为何，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，

他想上去问问是怎么了，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。

这是他和绿绮的婚礼，哪怕有事，也是后面的事情。

现在姜莱看起来很正常，也许是他想多了。

卿墨没再多想，牵着绿绮，敬拜天地。

一拜结束，姜莱继续开口：“二拜高堂！”

二人转身，对着那人偶一拜。

“夫妻对拜！”

这一次，姜莱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。

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，她身体都在发颤，眼角已经流下了两行泪水，可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，看上去，似是喜极而泣。

只是这一刻，姜莱已经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，摇摇晃晃，但她还是在第一时间稳住了自己的身体，然后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包裹拿了出来。

接着她走向二人。

“天帝，今天你和绿绮妹妹成婚，我没有什么好送的，便特意准备了这份礼物，我想你们肯定会喜欢。”

姜莱将包裹放在了卿墨手中。

然后缓缓后退。

卿墨有些诧异，但还是笑着说：“之前就看到你在准备了，一直在等着，谢谢，阿绮一定会喜欢。”

“那就请二位，入洞房吧！”

姜莱话落，锣鼓声响，那一道道原本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在适时收回，所有人哄笑着跟在卿墨和绿绮身后离开了这瑶台。

不多时，这里便只剩下了姜莱一人。

姜莱看着人群消失的方向，低喃：“天帝。”

“从今往后，我不再是这仙界天妃了，也许会成为一个孤魂野鬼。”

“但无论如何，都希望......”

“我们生生世世，不再相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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