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来了。

古城下了第一场雪。

大雪封门。

那天傍晚，秦彦来我店里找我。

“车钥匙锁店里了，备用钥匙在房东哪儿，房东现在人不在。”

理由依然很烂。

但我看破不说破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店里暖气很足。

我给他倒了杯热茶。

他坐在沙发上，翻看着我的设计图册。

窗外大雪纷飞，世界一片寂静。

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这种氛围，太适合做点什么了。

我放下手里的活，走到他面前。

“秦彦。”

他合上书，抬起头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们这样，算什么？”

我故意问。

虽然确定了关系，但他从来没正儿八经说过那句话。

秦彦忽然站起身。

他太高了，挡住了灯光，把我笼罩在他的影子里。

“你觉得呢？”

他竟然把皮球踢了回来？

我不满地撇撇嘴。

“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像谈恋爱。”

“那像什么？”

“像……偷情。”

秦彦愣了一下，随即低笑出声。

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。

“想听我说？”

“嗯。”

他收敛了笑意，眼神变得无比认真。

“苏笙。”

“我这人嘴笨，不会说好听的。”

“但我认定你了。”

“我想和你过日子。”

“那种每天睁眼能看见你，闭眼能抱到你的日子。”

“以前我觉得一个人挺好，挺清净。”

“但是现在我觉得，两个人更好，有你……更好。”

他说得很慢，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里掏出来似的。

我眼眶一热。

这个傻大个。

“……我也是。”

我扑进他怀里。

他收紧手臂，把我勒得紧紧的。

“苏笙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想亲你。”

“……准了。”

窗外雪花飘落，屋内春意盎然。

我们在沙发上拥吻。

这一次，没有急切，只有温柔。

像是要把彼此揉进骨血里。

良久，唇分。

秦彦搂着我的腰，看着视线茫然的我。

“那件蕾丝，还在吗？”

我的脸猛地一红。

“早扔了。”

“可惜。”

他在我耳边吹气。

“我还想让你穿一次给我看呢。”

“秦彦！”

“在。”

“流氓！”

“嗯，我只对你流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