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昭昭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又恢复镇定，她低头把玩手机：“好，我这就找给你看。”

片刻之后，她手机屏幕亮起。

白昭昭缓缓举起手机，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：“这是我们刚上高一时的合照，那时候我们还是同桌……我以为我们会成为好朋友。”

她指尖轻轻一划：“这是高二春游的全班合照。”

“那个时候你开始……对我不太友好，所有我们没有再单独合照。”

“再后面你逼我退学，咱俩就没合照了。”

屏幕上，一张张照片滑过。

年纪更小、五官稚嫩的‘我’，与白昭昭在同一张照片中出现。

陆铭轩父母脸色彻底沉下去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：“我们陆家绝不要这种手段恶劣、心思不正的儿媳妇！”陆铭轩更是铁青着脸，目光锋利得像要把我钉死在原地：“沈默尘，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？”

在旁人眼中，这些照片无疑是无法反驳的铁证。

可我心底却只涌起荒诞到发冷的讽刺。

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些照片里？

我连高中都没读，去哪里来的高中合照？

视线落在那些‘证据’上，我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
白昭昭抬起下巴，活像胜券在握：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
陆铭轩拽着我手腕，硬生生扯着我下跪：“沈默尘，快点给白昭昭跪下道歉。”

争执间，我的腿意外露出，上面布满疤痕：

白昭昭指着它，尖声道：“阿轩，干爸干妈，你们快看！这就是她高中打架时留下的疤痕。”

我无奈张口：“这是我在码头搬货时留下的伤疤。”

白昭昭一脸不信。

她摆摆手，脸上却是遮不住的得意：“阿轩，你别被她骗了。”

“只要你能看清她，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的。”

我盯着她，忽然笑了。

“道歉啊？我肯定道。”

“不过，光道歉也太便宜我了。”

白昭昭呆住，不知道我葫芦里卖什么药。

“我这种组团霸凌别人的人，”我慢悠悠挑起眉，“不如明天直接去教育局，让他们当场直接注销掉我的高中学历。”

我低头拍了拍手上的灰：“反正你说我上过高中、霸凌过你，那就让官方给个最客观的结果呗。”

“也算替你伸张正义。”

白昭昭脸色瞬间发白，嘴唇颤了下：“我都要原谅你了，你还敢这样咄咄逼人？”

我笑得更冷：“怎么？你不会是不敢吧？”

我慢慢靠近，盯着她的眼“还是说，你嘴里的说的霸凌，从头到尾，都是你一个人编出来的？”

“你胡说！”白昭昭被戳到神经，像被踩到尾巴般炸开：“我有什么不敢的？明天你别怂得不敢来！”

第二天一早，教育局大楼外。

我和陆铭轩，以及他父母，早早等在那里。

我本以为白昭昭不敢现身，可就在这时，一个女生快步走到我面前，噗通一声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