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沈清月先是一愣，随即攥着拳追问道：

「那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？」

「钱不是问题，只要能......」

可不等沈清月说完，护士便打断了她：

「粉碎性骨折，神经严重挫伤，没有任何恢复到巅峰状态的可能性了。」

「听说他还是个电竞选手，以后最多也就是能像普通人一样，正常端个水杯，拿个筷子。」「至于打比赛什么的，这辈子都别想了。」

说着，护士将一份打印出来的病历单拍在桌上，声音冰冷。

闻言，沈清月颤抖着手，拿起了那份病历单。

看着上面的诊断结果，还有那张触目惊心的X光片，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捂住了嘴巴。

她那天，是亲眼看到陆景程的手血淋淋的。

可她以为，那只是皮外伤。

她怎么也想不到，会严重到这种地步。

而且......

他的手之所以会废掉，似乎跟她有莫大的关系。

如果那天在郊外，她第一个选择带走的人是陆景程......

如果她没有听信周皓的鬼话，没有失约，及时回来送他去医院......

一切，是不是都会不一样？

......

沈清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。

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，怔怔地看着那份病历单，连嘴唇早已经被自己咬破流出血都没有察觉。

保姆看到这一幕，都忍不住哽咽落泪：

「沈总，您别着急，陆先生也许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，你给他一点时间，也许他就自己回来了呢。」

沈清月回想起昨天，陆景程那绝望的眼神，和那一句话：

「这是最后一次了。」

她终于明白了，这是什么意思。

她跪地哭泣：

「对不起，景程，如果我是先送你去的话，你的手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？」

「我不该守着周皓，我应该安排人去接你的，我明明能做到的......」

安排一辆车，于她而言并不是难事。

可那时周皓情况危急，她大脑一片空白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
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这个时间，难道说......

沈清月还以为是陆景程回来了，顿时欣喜地转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