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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脚步一顿,眼泪潸然落下。
其实七年也并非没成功过。
在宋禾西出逃回来那晚,我被陈宴年按着做了五个小时,最终我流产被送进医院,他满脸苦楚哀求我的原谅。
后来我再没听到宋禾西的消息,直到今天。
原来一切,都是有迹可循。
我摸着还未有动静的肚子,眼角猩红。
似乎这场我极力挽救的婚姻,早就千疮百孔。
那晚,我在客厅坐了一夜,直到凌晨四点,我才等到陈宴年出来。
他看到我,有些意外。
思忖片刻,他坐到我旁边。
而我也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。
良久,他开口了。
“要不我们离婚吧,如果你实在不想离,我们就去把证领了,对外人来说,你还是陈夫人。”
这时他第四十九次向我提离婚这件事。
同样是为了宋禾西的第四十次。
以往我会质问,后怕,威胁,拒绝。
可在刚刚我碰到他冰凉的手后,我忽然没了坚持下去的力气。
他看到被冰得一抖的我,温柔地替我披上外套。
就好似这场婚姻,里面乱七八糟,外人看来却还是完好如初。
陈宴年抱歉看了看我,解释道:“不好意思,洗了几个小时的冷水澡,冰到你了。”
我没问他为什么洗冷水澡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我沉默着点点头,他继续把话头捡了起来。
“你看上的那栋公寓我可以给你买了,你放心,不用你监督,我也会做好措施的。”
我眼睛倏地睁开,旋即一种奇怪的情绪占据了我的大脑。
现在住的这栋房子,是他从陈家剥离出去,自己白手起家买的第一栋房子。
过户那晚,我们相拥而泣,他抱着我瘦弱的肩膀,发誓绝对不辜负我,发誓这栋房子的女主人永远是我。
可后来一件件的荒唐时却让他忘记了初心。
我摇摇头。
他眼神骤然冷了下来,稳声道:“你就非得闹得这样难看?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和她做的时候想到你在外面,就很没兴致。”
“我理解你想为我生孩子的决心,我也不会冷落你,一三五我陪着她,二四六我去你那里,只要你怀孕,我就老老实实回来做你的陈先生好不好?”
他的真情实感如若是在从前,我定然会心疼理解他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我早就知道了真相。
见我仍旧无动于衷,他面色涨红。
可我早就失去了和他争论的动力,闻言点点头,言简意赅道:“好,听你的。”
他双眼放光,把我搂进怀里。
这夜他出乎意料地热情,在他吻向我脖子时,我不动声色避开。
他眉毛轻轻蹙起,我连忙解释道:“有个电话。”
在我离开之后,他显然松了口气。
原来和我的亲热对他而言,是负担吗?
挂断电话,却发现他依靠在门口,脸色慌张看着我。
“你预约妇产科专家号干什么?你又怀孕了?”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