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远猛地掀翻酒桌，杯盘碗盏碎了一地。他双眼赤红地瞪着秦墨：你以为权势就能为所欲为？烟儿是人，不是物件！

秦墨慢条斯理地掸了掸溅到官服上的酒渍，淡定地说道：“清歌是我的女儿，对吧？”

空气瞬间凝固。孟远的脸地变得惨白，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，却没能发出声音。窗外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。

“秦墨，你给我听清楚，清歌是我和烟儿的女儿，不是你的！”孟远眼神坚定地说道。

孟远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尖锐，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他挺直脊背，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话语的分量。

秦墨不怒反笑，那笑声低沉而危险，像是暗夜中潜伏的猎手。“哦？是吗？”

“清歌是足月儿，并不是什么早产儿？”秦墨胸有成竹的说道。

孟远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死死盯秦墨，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。他嘴唇翕动，所有的血色彻底从脸上褪去，连强装的镇定也维持不住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，脚跟踩在碎裂的瓷片上，发出“咯吱”一声轻响，在这死寂的包厢里清晰可闻。

“清歌，就是我女儿！”孟远的声音干涩无比，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
“孟远！”秦墨猛地打断他，声音如冰刃般冷厉，“还要我拿出更确凿的证据吗？我现在要不要派人去把当年给烟儿接生的产婆找了对峙？”

他一步步逼近，强大的压迫感让孟远几乎窒息。

“清歌是我的骨肉。”秦墨的声音低沉下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，“你占有了我妻子三年，让我的女儿叫了你三年父亲。这笔账，我现在才来跟你算，已经给足了你时间。”

他捡起地上被酒水浸透、撕碎的休书碎片，冷冷地丢在孟远脚下。

秦墨的声音不高，却字字如刀，扎进孟远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防。他弯腰，从一片狼藉中捡起那张被酒水和碎片玷污、撕成几片的休书，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。他将那破碎的纸片，如同撒下冥纸般，冷冷地丢在孟远脚下。

“签了它。用你的血，如果找不到墨的话。”秦墨的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瓷片，意有所指。

孟远低头，看着脚下那象征着他婚姻和尊严彻底破碎的纸片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不是愤怒，而是恐惧和绝望彻底攫住了他。秦墨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更多，更致命。产婆…他竟然连产婆都找到了！那件事根本经不起任何查证。

“烟儿，现在是我的妻子，我要尊重她的想法！若是她愿意与你重修旧好，我退出，否则，绝不退让！”孟远做出了最后的回应。

秦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，“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话？清歌是我的女儿！我自是要接回她们母女。”

孟远一听这话，心中有了些泄气，毕竟当年他能与苏如烟成婚，确实用了不正当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