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却忽然伸手，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图纸，递给苏如烟：按这个做。

苏如烟接过，展开一看，指尖蓦地一颤——那是她多年前随手画的嫁衣图样，彼时她还笑着对他说：若有一日我们成婚，我要穿这样的衣裳。

她猛地抬眸，秦墨的眼神深不见底，似在等她回应。

“好！二位请到裁缝室！”苏如烟一边说引导他们上二楼。

就在这时，柳嫣儿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，想要如厕，捂着肚子对秦墨说道：“秦墨哥哥，你先去看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
柳嫣儿匆匆离开后，秦墨与苏如烟二人便来到了裁缝室，恰逢裁缝不在，苏如环顾四周未找到，忽然想起今日张裁缝家中有事没来，便对着秦墨说道：“秦公子，张裁缝不在，今日量不了，不如改日再来！”。

秦墨指着桌子上是软尺说：“那就你来量！”

苏如烟哪会量体，看着秦墨强硬的态度，她只得硬着头皮来。

苏如烟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拿起软尺，指尖在光滑的布料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才勉强稳住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故作镇定地走到秦墨面前。

请秦大人抬臂。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分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。

秦墨配合地展开双臂，目光却始终锁在她低垂的眼睫上。当她的手指隔着衣料触碰到他的肩膀时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僵了一瞬。

肩宽二尺一寸...她轻声念着，声音几乎微不可闻。软尺从肩头滑向袖口时，她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腕，立即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。

秦墨忽然握住她欲退的手腕：瘦了！

苏如烟猛地抬头，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。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情绪，让她瞬间红了耳尖。她用力抽回手，声音带着几分慌乱：秦大人请自重。

自重？秦墨低笑一声，忽然向前一步，将她逼至墙角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，当年你都已经与我拜过天地了，为何还要……？

秦墨一想到当年她与孟远亲热的画面，他就难以启齿。

苏如烟别过脸去，胸口剧烈起伏：那都是过去的事了...祝秦大人与柳小姐白头偕老。

听到这话，秦墨心中竟有些生气，这么多年，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苏如烟，柳嫣儿只不过是他苏如烟的影子，恰巧他最难的时候一直是柳嫣儿陪着他，但并没有爱意。

秦墨的呼吸骤然加重，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情愫。他猛地扣住苏如烟的后颈，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。

唔...苏如烟惊愕地睁大眼睛，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，却被他更用力地按在墙上。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，却又在触及她柔软的唇瓣时化作无尽的缠绵。

三年了。整整三年，他夜夜都在梦中重温这个味道。

苏如烟的挣扎渐渐微弱，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。熟悉的沉水香气息将她包围，让她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夜晚——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，也是这样霸道又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