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曜东从律所回到公寓时，楚雁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
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当地新闻，他走过去，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样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。

楚雁栖伸手拥住他靠近的身体，笑着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
孟曜东像二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得意地笑起来：“楚助理，从明天开始要多多关照了，我是你的新同事。有没有欢迎仪式？”

国内高校法律系四年专业成绩蝉联第一，他怎么可能不行。

如果他不是孟家的独子，如今的他应该是比她更优秀的律师。

楚雁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：“孟律师想要什么样的欢迎仪式？”

孟曜东没有回答，霸道地把她压在沙发上重新吻下来。

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，孟曜东才舍得放开她。

他起身脱去大衣和西装外套，走向厨房：“今天想吃什么？麻婆豆腐，还是番茄炒蛋……雁栖？”

楚雁栖一瞬回神：“啊？我……我想吃肉。”

孟曜东笑笑：“不就是通过了律所的面试，这么高兴？魂儿都飘没了。”

“当然高兴了。”楚雁栖笑笑，“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八年前，我们住在那个小出租屋里，每天研究着这个案子怎么解决，那个官司怎么打。”

“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都没什么钱，但曜东，我真的很喜欢那段生活。”

孟曜东切菜的动作一顿。

他转过头看她：“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生活，以后也会是，但我们会越来越有钱，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的。”

楚雁栖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楚，笑着点头：“行，那我就等着孟大律师养我啦。”

孟曜东这才笑着转回去继续切菜。

吃完饭洗完澡，两个人躺在床上。

孟曜东背靠着床头拿着一份资料看着，楚雁栖没什么事做，侧过身看着灯光下他的侧脸。

“曜东。”她突然出声问，“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律师，你会不会后悔？”

他顿了顿，放下资料凑过来把她拉进怀里，吻了吻她的头发：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
楚雁栖咬住下嘴唇，声音发闷：“我就是在想，你本该是坐在高位上的人，为了我委屈去做一个小律师，这样的落差……”

“我不会后悔。”

孟曜东坚定的打断了她的话：“我这辈子只后悔两件事，八年前离开你，三年前让你离开。除此之外，我做出的所有决定我都不后悔。”

“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想学法律，所以我才会跟家里谈判，现在，我只不过是重新做了我想做的事。你不要想那么多，不要觉得我委屈，如果我真的委屈，我会这么开心吗？”

楚雁栖没有说话。

孟曜东去抬她的下巴：“今天是怎么了？感觉你好像有点闷闷不乐，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
楚雁栖从他的指尖逃脱，重新把头埋在他肩窝里，摇了摇头：“才没有，我是在高兴，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，就连上下班都可以一起。”

“嗯。”孟曜东更紧的抱住她，“我也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