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缩在椅子里，无法理解他的话。

成晚是谁？她为什么要帮我？

我看向那面被撕光的墙，脑子也跟着一片空白。

成晚走到我面前，所有的镜头立刻对准了她和我。

“季言，七年不见，你怎么连自己都养不活了？”

我看着她，脑子里只有一个印象。

“你是……昨天那个撕纸的人。”

成晚脸色一沉，旁边的郁衍立刻打圆场。

“哎呀，你们看，他的记忆力真的出了问题。”

“成晚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他转向镜头，脸上挂着悲悯。

“我和成晚早就听说季言的情况了。”

“七年前他离开成晚，我们都以为他找到了更好的生活。”

“没想到他过得这么惨，成晚心里一直很愧疚。”

“总觉得是自己当年不够好，才让他误入歧途。”

“所以这次回来，她第一个就想来看看他。”

“希望能弥补当年的遗憾。”

“成晚老师真是太善良了。”

“被背叛得那么惨，还能回来帮助前男友，这胸襟……”

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，只觉得很吵，很多人，让我头疼。

我站起来，想回我的房间，那里起码是安静的。

“你要去哪？”

成晚抓住我的手腕，力道很大。

“你别走，今天你才是主角。”

“怎么，连反抗都不会了？当年的你，不是挺能闹的吗？”

她强行把我按回椅子上。

“导演，可以开始了。”

导演立刻指挥摄像机对准我。

“季言先生，我们能参观一下您的家吗？”

成晚替我回答：

“当然可以，随便看，越仔细越好。”

一群人立刻在我的小房子里四处拍摄。

镜头扫过发白的外套、桌上的馒头，还有打了补丁的被子。

邻居张婶也挤了进来，一看到镜头，立刻表现起来。

“哎哟喂，你们是不知道啊，这季言当年多风光。”

“脚踏两条船，一边吊着我们成晚。”

“一边就勾搭上城里一个开宝马的大老板。”

“当时我们都说，成晚这么好的孩子，他怎么就瞎了眼。”

“现在看看，报应啊！”

“被大老板玩腻了扔回来，脑子也坏掉了。”

“天天就知道在家里发呆。”

“要不是他爹妈死得早留了这套破房子，早饿死在街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