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僵在原地，以为自己在做一场荒诞的噩梦。

可心脏撕扯的剧痛真实得无法忽略。

我冲上去扯开两人，扯落了满地栀子，用尽全力扇在傅沉舟脸上。

傅沉舟没躲。

但当我转向陆晚星时，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将我甩开。

我踉跄着摔在草坪上，掌心被碎石划出血痕。

他却只是护住陆晚星，声音冷硬：

“晚星是你妹妹，你凭什么动手？”

“江清禾，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，和个疯子有什么区别？”

陆晚星靠在他怀里抽泣：

“对不起姐姐……可我和沉舟是真心相爱的。如果没被调换，先遇见他的人本来就是我。”

她唇上还泛着被亲吻的暧昧水色。

“我可以道歉，但沉舟我不能还给你。”

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崩断。

我抓起花盆砸过去，用尽所有恶毒词汇诅咒他们。

傅沉舟只是冷笑：

“你真该去看看精神科。”

母亲和哥哥赶到时，看着披头散发的我皱紧眉头：

“清禾，别闹了。”

“晚星是你妹妹，非要弄得这么难看吗？”

他们站在一起，神情是如出一辙的冰冷与厌烦。

而我狼狈不堪地站在对面，披头散发，沾满泥污，像个疯子。

那一瞬间，我恍惚意识到了什么。

可我不甘心。

我冲到军区找傅沉舟，在他宿舍楼下哭喊嘶吼。

他却只是推开窗户：

“再骚扰晚星，我会申请禁制令。”

不甘像毒藤缠住心脏。

我找到军报的记者，控诉傅沉舟负心，陆晚星知三当三。

我在基地门口拉横幅，不顾一切要让他们身败名裂，想让所有人都知道。

这个被我供养出来的将军，是个背信弃义的混账。

可最后我被陆家保镖拖了回去。

哪怕砸碎了所有东西，用玻璃抵住脖颈，也只换来哥哥一记耳光：

“江清禾，你闹够了没有？”

“你占了晚星二十年人生，这些本来就是你欠她的！”

他们把我锁在别墅地下室，每天只从门缝推进一盒馊掉的盒饭。

黑暗与寂静像砂纸，慢慢磨平所有棱角。

直到某天铁门打开，傅沉舟站在逆光里：

“结婚报告批下来了。”

“江清禾，我会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