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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，苏晚立刻找出医药箱，帮我处理额头上的伤口。

她的手指很凉，动作却很轻柔。棉签蘸着酒精，擦过伤口时，带来一阵刺痛。

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，轻声说：“苏晚，我们搬家吧。离开这里，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
苏晚的动作顿住了。

她抬起眼，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：“陆哲，景明他……”

“别跟我提他！”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她蹙起了眉，“你心疼了？”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她试图解释，“我只是觉得，事情闹到这个地步……”

“你觉得我们对不起他，是吗？”我冷笑着打断她，“苏晚，你到现在还觉得，我们欠他的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！”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，“陆哲，你能不能冷静一点？他毕竟是你哥！”

“我没有这样的哥！”我失控地吼道，“一个用zisha来威胁、逼迫我们的男人，他不配！”

我们激烈地争吵着，将过去四年所有积压的不安和猜忌，都翻了出来。

我质问她，为什么不早点公开我们的关系。

我质问她，陆景明说的那些谎言，到底有几分是真。

我质问她，如果陆景明没有出国，她当年是不是根本不会看我一眼。

我说了很多伤人的话，像一把把刀子，捅向她，也捅向我自己。

苏晚的脸色越来越白，最后，她眼中的光，一点一点地熄灭了。

她疲惫地说：“陆哲，在你心里，我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、利用感情的人吗？”

我看着她，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
我不是那么想的。

我只是太害怕了，害怕这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。害怕她昨天的维护，只是一时冲动。害怕她会因为陆景明的zisha而动摇，而愧疚，最终回到他身边。

我那该死的、深入骨髓的自卑，再一次占了上风。

“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，”苏晚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，“那这段婚姻，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。”

她看着我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说道：

“陆哲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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