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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回忆中抽身，平静地看向林妍妍：

“林少将，十年前我们就已经两清了。”

“您现在这样，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”

“如果没事，请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
林妍妍指节攥得发白：“对不起……十年前的事，是我混账。”

从前的林妍妍从不认错。

面对我的崩溃质问，她永远理直气壮，连辩解都吝啬。

如今这声迟来的道歉，只让我觉得恍惚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我笑了笑：“但没必要。比起道歉，我更希望我们永远是陌生人。”

送客的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
林妍妍却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，像被钉住了。

门铃又响。

傅雪推门进来，身后跟着一位妇人。

我朝她点头：“傅夫人。”

傅母的眼圈瞬间红了：“飞宇……你怎么不叫妈妈了？”

她踉跄着上前想抱我，被我侧身避开。

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微微发抖：“你还恨我们，是不是？”

傅雪在后方痛苦地闭了闭眼。

我依旧笑着：“您言重了。只是当年二位说的话，我一字不敢忘。”

——

雪夜那晚，她们也在军区家属院门口。

看着我被警卫反剪双臂按在雪地里，看着林妍妍说出“击毙”两个字。

我朝她们伸出冻裂的手，哑着嗓子喊“妈妈”“姐”。

她们却退后半步，避开我手上的血污：

“傅飞宇，你这样闹太难看了。”

“别再叫了，傅家和你早就没关系了。”

“以后……就当没你这个儿子。”

——σσψ

回忆让空气凝固。

傅母几乎站立不稳，被傅雪搀扶着才没倒下。

这时我才看清她，十年不见，曾经优雅的贵夫人如今鬓角斑白，眉眼间满是疲惫的哀恸。

傅雪声音沙哑：“是姐姐对不起你……可妈这些年每天都在想你。”

“我们终究是你亲人，血脉断不了。就算你现在不肯原谅，至少给我补偿的机会……”

“才不是！”

阿东突然从后厨冲出来，紧紧挽住我的胳膊：

“哥哥有我！我才是他真正的家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