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是徐怀瑾，那是你捧在心上的人……哦不，是树。」他叹气，「女儿啊，爸真没想到，你上次说的小树，原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玩的情趣称呼。」

我瞪着我爸：「不是。」

这老头瞎说什么呢！

我妈则摸了摸我的头：「我知道你喜欢他。你把心给他，意味着他可能会伤害你，所以我必须看一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」

「好。」我觉得无所谓，「那你们定好时间，我把他叫来。」

何总向来雷厉风行。

当晚就把徐怀瑾叫了过来。

甚至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徐怀瑾——这就是我妈的目的。

她需要得到一个没有做好准备的人，在面对和自己女儿的感情时，最真实的表现和反应。

而她显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。

因为她叫人量了徐怀瑾的尺寸，给他定做和我成套的参加宴会的礼服。

我爸旁听完了他们的对话，跑来和我分享：「你眼光不错，和你妈一样。」

无法旁听的我：「……」

我还想问他，他们到底聊了什么，我爸就只打哈哈了：「没什么，就是你俩挺有缘分。」

他不肯说，我就去问徐怀瑾。

没想到徐怀瑾也不告诉我。

不说就不说。

我们在旧山春居看草莓的发芽情况，徐怀瑾看着我：「小姐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你喜欢我吗？」

「你说呢。」

「我很喜欢你，」他说，「所以就算你不喜欢我，也没关系。」

算了算了。

毕竟是我的小树。

「没有就算。」手指勾在一起，我吻上他的脸颊，「我也喜欢你。」

（15）

生日宴前夕，程瑜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的行踪，前来堵我。

「聆月，你生日邀请了我，你心里还有我对不σσψ对？」他急切地冲上来，眼里燃着两簇火光，「我知道的，你不愿意见我是还在吃我的醋，我和苏静慈已经断绝了联系，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，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行不行？」

我嗤笑一声。

「程瑜。」我说，「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。」

他喃喃道：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是苏静慈，她故意勾引我，但我和她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，聆月你相信我，我还是干净的。」

他的模样和过去高高在上的程少爷大相径庭。

「我知道你们没发生什么。」我语气古怪，「如果发生了什么，你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。」

程瑜显然没听懂这句话。

他只是微微松了口气，恋恋不舍地看着我，开始诉衷肠：「聆月，其实我一直都很爱你，我只是以前被别人的眼光和议论蒙蔽了，我不想要他们说我是个靠女人的废物，所以我有意疏远你，但是我现在知道了，这些都没有意义，只要我们相互喜欢，外人怎么想根本都不重要。」

「可是他们没说错。」我打了个哈欠，语气懒散，「你本来就是个靠女人的废物。」

程瑜身形微僵，但他到底成长了。

居然还能继续和我低头：「我知道，但我以后一定也能靠自己，让你过上好日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