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，成了压垮蒋直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他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支撑，高大的身躯晃了晃，猛地向后跌坐在沙发上。

“蒋直树，收起你那些说过无数遍的谎话。”

沈馨暖冷冷告诉他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，“每次都是同样的承诺，同样的背叛，我已经听腻了。”

她转身走进卧室，反手锁上门，将他那张写满虚伪的脸隔绝在外。

门外隐约传来争吵声，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，最后一切归于沉寂。

深夜，房门被钥匙轻轻转动。

蒋直树踉跄着走进来，跪在床边握住沈馨暖的手，将她的掌心贴在他发烫的脸颊上。

“馨暖......”他的声音嘶哑破碎，“我知道错了......以前不该那样对你......”

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，浸湿了沈馨暖的指尖：“别再折磨我了......就算你喜欢林叙也没关系，只要不离婚，偶尔回来看看我就好......”

沈馨暖猛地抽回手，在黑暗中精准地甩了他一记耳光。

“有病就去治，别在这里发疯。”

他僵在原地，无声地流着泪。

就在沈馨暖要赶他出去时，他突然哽咽着说：“我洗过澡了......很干净。也没有碰她......”

不等我反应，他便挤上床来，动作笨拙而急切。

她正要推开，却听见他低声说：“我体温高......你会舒服的......”

或许是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执，沈馨暖闭上眼，任由他动作。

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，带着讨好的意味。

清晨醒来时，沈馨暖发现整个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。

她用力掰开他的手指，他立刻惊醒，眼底还带着血丝。

“我送你去上班？”他的语气里带着试探。

“不用。”沈馨暖拿起手机，“林叙会来。”

解锁屏幕的瞬间，她的手指僵住了——

所有与林叙的联系方式都消失了。

微信置顶对话框、通讯录记录，甚至连加密相册里的合影都不见了。

沈馨暖转身将手机砸向蒋直树，机身擦过他的颧骨撞在墙上：“你动了我手机？”

他抹去脸上的血痕，竟露出一丝苦笑：“是，我删了。”

那双曾经冷静的眼睛里翻涌着偏执，“你宁愿让那个毛头小子碰，也不愿意看看我？”

“看看你？”

沈馨暖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落地窗前，“看看你这副连删除联系人都不敢承认的德行？”

玻璃在他身后发出危险的震颤。

他突然抓住沈馨暖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，心跳快得惊人：“因为我爱你爱得发疯！那个林叙算什么？他根本不知道......”

“闭嘴！”沈馨暖狠狠扇了他一巴掌，“这些你曾经最不屑的细节，现在倒记得清楚了？”

玄关处传来密码锁开启的提示音。

林叙握着备用钥匙站在门口，目光震惊。

蒋直树趁机紧紧抱住沈馨暖的腰，声音里带着绝望：“求你了......别过去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