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——”

电脑的右上角弹出一则通知提醒：用户有新的动态发布。

纪疏芸迅速点了下鼠标，转进和孟则修关联的账户内。

付秘书瞥了眼电脑屏幕，在心底不由叹了声，纪总又在通过这种方式监……了解孟先生。

但凡孟则修还关联使用着这个账户，纪疏芸就能掌握了解到他的信息。

纪疏芸点开新的动态内容，是张新拍摄进相册的小土狗照片。

只是画面中突兀地多出了一个女人的半身，像是无意中被拍进去的。

纪疏芸拿过手机，有些失控地想要给孟则修拨过去电话，询问他现在在做什么。

但打开通讯录，纪疏芸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孟则修的新手机号码。

她烦躁地关扣手机，压抑着心中莫名出现的负面情绪。

纪疏芸抬手揉了揉眉心，从病床上起身。

“纪总，你要去哪儿？”

付秘书连忙跟到纪疏芸身旁，尽职尽责地看护道：“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出院，要再观察三四天，等缝合的伤口没有再崩开才可以出院。”

“三四天太久……”纪疏芸扯脱着病服，动手时不小心拉到了背上的伤：“嘶……我现在就要出院。”

民宿。

“咪咪，过来。”

我用余诗予给的小狗玩具吸引着咪咪往自己这边来，一时入迷，没注意到身后有人，不小心撞了上去。

“抱歉。”我回头看过去，却发现本该在医院病房的纪疏芸，正站在我身后。

纪疏芸眉毛微微蹙起，表情有些发苦。

心口的痛更是汹涌蓬勃，像是要把整个心脏都掩埋。

“小姨？”我视线扫过她后背的受伤处：“你不是应该在医院……”

“刚办了出院。”

纪疏芸冷冷扫了眼在一旁一直没出声，充当木头人摆设的余诗予一眼，说道：“我还没吃早饭，阿修，能陪我去吃个早饭吗？”

“楼下厨房有，他还要玩狗。”余诗予插过话来。

她倚靠着墙，双手随意地插在兜内，表情淡淡，像是没有趣味。

纪疏芸看向余诗予的眸子闪过一丝厌烦：“麻烦你出去一下，我有话要和阿修说。”

余诗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，轻笑了声出去到房间外。

纪疏芸想起昨晚从不同医生口中一遍遍听到的结果，最终落声问道：“阿修，你有没有想过回到保守治疗，不做脑手术？”

不做手术，她也能养在家里一辈子。

我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，纪疏芸知道手术有风险的事了。

“我问过很多医生，脑手术虽然有治愈脑癌的可能，但死亡风险很大，相当于你现在临近手术的每一天都是在生命倒计时。”

纪疏芸滚了滚逐渐发哑的喉咙：“但如果是回到保守治疗，寿命至少还有一两年，或许那个时候能研究出新的抗癌药，或者出现更安全、风险更低的手术……”

“小姨。”我叫住纪疏芸继续往下的话语。

“手术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
我不会让任何人更改我的决定，纪疏芸也不能例外，我要做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