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头，表示不在意。青衫素衣，面容沉静，腹部微隆。

是我从前不曾拥有过的安宁。

楚景珩喉头轻轻动了动，终究一句话也没再说出口。

却是沈怀瑾，忽地弯下了腰，朝我深深一拜。

他声音发颤，几乎带着乞求：

“阿婉，我来……只是想看你一眼。”

“你若安好，我……死也甘愿。”

我没有回应，指尖在茶盏边慢慢旋转。

这时，他踹了林婉仪一脚，让她扑通跪下。

那张曾自诩倾城的脸，如今满是刀疤，头发掉了一半，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旧衣裳，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
她伏在地上哭嚎，声音破碎：

“姐姐，是我错了，是我该死！”

“我就是嫉妒你……你有哥哥宠、有陛下爱，而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
“是我在哥哥面前提起东六所……我说只是吓吓你，我没想让你真的……真的毁了……”

她边哭边狠狠扇自己耳光，脸肿得几乎变形。

还刻意撩开袖口，露出那些被辱的伤痕，想博我心软。

靖川王眉头微蹙，冷声一斥：“来人，把她拖出去。”

她猛地扑上来，死死抓住我裙摆，哭得撕心裂肺：

“求求你，姐姐，求你让我留下来，我知错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