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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……您说……什么？”

“怎么？”他挑眉看我，“嫌少？”

“不不不！”我赶紧摇头，“草民只是……只是太震惊了。”

“没什么好震惊的。”他放下茶杯，站起身，一步步向我走来。

他很高，站在我面前，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。

“你的‘昭然妆’，本王投了。”

“从今往后，你就是本王的人。有本王给你撑腰，在这眉县，乃至整个大梁，你都可以横着走。”

我彻底傻了。

这幸福……来得也太突然了吧？

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他忽然俯下身，在我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轻轻说了一句。

“挖藕的小丫头，这么多年，你倒是越长越好看了。”

我跟着萧云湛，回了京城。

“昭然妆”成了皇家御用的贡品，分号开遍了大江南北。

我不再是那个国公府的透明人楚昭然，而是名动京城的“昭然妆”女掌柜。

楚寒夜的腿好了，他没留在京城享福，而是回了眉县，踏踏实实地帮我打理南方的生意，后来还娶了当地一个朴实的姑娘，生了一对龙凤胎。

楚漫兮成了我的首席调香师，她不再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身份和情爱，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，活得热烈又自在。

母亲和祖母，被我接到了京城的大宅子里。母亲每日念佛，性子平和了许多，偶尔看到我，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愧疚和讨好。

祖母则是在一个暖洋洋的午后，安详地走了。

走之前，她拉着我的手说：“昭丫头，这辈子，祖母最不后悔的，就是带你们去了眉县。”

而我，最终还是嫁给了萧云湛。

大婚那天，他掀开我的盖头，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。

“怎么样？本王这个靠山，够硬吧？”

我白了他一眼：“硬不硬的，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，王爷您这笔投资，可是赚翻了。”

他也笑，把我拥入怀中。

“是啊，赚翻了。”

“用一个包子，换了一个王妃，还有数不清的金山银山。”

“这世上，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。”

我靠在他怀里，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，忽然就笑了。

从一无所有，到拥有一切。

我用了十九年的隐忍，和一年的拼命。

原来，命运给你的所有苦难，真的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