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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直到今天,我亲眼看见他爸爸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。
我顿时觉得,那时的我简直太傻了。
医生手里工具碰撞出的清脆声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看他拿着镊子先简单地把扎在谢知砚的衣服外的大片玻璃片夹走。
谢父砸得很用力,好几个玻璃片都扎得很深。
谢知砚穿得很单薄,只简单穿了件衬衣,可此时的他却冒了满额头的汗。
等夹完了大的碎片,谢知砚又配合着脱了衣服给医生检查伤口。
他脱下衣服后,才发现,刚才被玻璃片扎过的伤口里残留了不少的玻璃碎渣。
医生皱着眉,聚精会神地一点一点地将碎渣跳出来。
诊室里安静地只能听见谢知砚微小的因疼痛而发出的喘息声。
我直直地盯着全过程,突然感觉我的肩膀上闪过一阵幻痛。
惹得我不禁滤昼稍稍皱了下眉。
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情绪,一直静静趴在我脚边的小狗忽然开始在我的脚边转起圈圈,甚至还想跳上我的腿。
“你什么时候养的狗?”谢知砚看见这一幕,好似疼痛缓解了一样,偏头看向我笑着问。
我将小狗抱到了腿上,一边轻轻地安抚着小狗,一边回答:“回来后的几天,我经常不在家,养只狗还能陪陪我爸妈。”
“很可爱。”谢知砚看着小狗,眼神莫名包含着慈爱。
我赶紧抬起手挡住小狗的脸,恶狠狠盯着他:“这是我的狗。”
谢知砚点了点头,识趣地收回了视线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