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5
他查看药物,轻轻叹了口气:“婉仪太调皮了,怎么把麻药换成了提高痛感的药。”
可他却没有更换药物,只是摸着我的头发,安抚道:“乖,再忍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这场折磨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,却依旧没有结束。
到了最后,我已经眸光涣散,口吐白沫,整个人都不由自出发着抖。
裴君澜眼神中露出一丝心疼,叫停了护士:
“好了,就到这里吧。”
护士表情为难:“可是,林医生说要五个小时才......”
裴君澜刚想说话,可下一秒,医生推门而入:
“裴枪王,林小姐说害怕打针,希望您过去一下。”
“好,我马上来。”
看着裴君澜利落离开的身影,我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终于破碎。
终于熬过了五个小时的折磨,我不顾周围护士的劝阻,坚持离开了医院。
回到家中,看着曾经耗费心血布置的一切,我的心中只剩下憎恶。
此后十天,裴君澜一次也没有回来。
倒是林婉仪,每日都在朋友圈更新着他们的日常。
第一天,她发布术前准备的照片,配文“紧张得睡不着”,裴君澜在评论下回复:“抱了你一夜,我的手就是你的枕头。”
而我将三年间裴君澜送的礼物,全丢进了垃圾桶,清除了家中一切关于我的痕迹。
第三天,她晒出术后虚弱的自拍,床边是裴君澜紧握她的手。
我从国外医生手中拿到了强效恢复药药,在撕裂般的疼痛中挣扎一夜,终于能踉跄站立。
第五天,她激动地晒出受孕成功的孕检单,照片中,两只手亲密交叠。
我拉黑了裴君澜所有联系方式,清空了所有社交动态,如同人间蒸发。
第七天、第八天、第九天,我看着裴君澜陪着林婉仪散步、听胎心、准备婴儿房。
而我,买好机票,送走家人,将全部财产转移殆尽。
裴君澜始终没有发现。
终于到了拿到离婚证书的这一天,
讽刺的是,这天竟也是我和裴君澜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。
我无声地笑了笑,将属于他的那本证书塞进信封,放在卧室床头。
推门而出的时候,却遇到了裴君澜。
“苏月?你什么时候出院了?”
他略显诧异,随即理所当然地命令。
“正好,婉仪孕反严重,要搬来静养。你来照顾她吧。”
他手里大包小包,从高端孕妇护理品到进口婴儿衣物,一应俱全。
这精心备至的模样,哪里像他曾经说的“被逼无奈”。
我心如止水,甚至对他微微一笑:“好,我去买点菜。”
我走出大门,一步步踏出这座囚禁我三年的军区大院,再也没有回头。
一小时后,我坐在机场,按下了发送键。
一段视频、数百张触目惊心的诊断书记录、一份亲子鉴定报告,如无声惊雷,席卷全网。
裴君澜,林婉仪,所有的账,都在今日清算。
这些年受过的苦,我要你们十倍,百倍偿还!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