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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年,她开始不可抑制地想起我。
想起那些秉烛夜谈的时光,想起无论她说什么,我都能懂的眼神,想起我们并肩走过的每一步荆棘。
她开始怀念那种知己的感觉,而周则叙,终究成了外人。
第五年,争吵变得频繁。
周则叙敏感于她日渐的冷淡,更因江城中从未停歇的风言风语而惶惶不安。
当年商业晚宴上我那一闹,虽被强力压下,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我父亲的惨死,我这位丈夫的数年牢狱之灾,都成了她乔若桑忘恩负义、刻薄寡恩的铁证。
董事会虽未明言,但态度已渐渐冷了。
一个能逼死对自己有救命之??恩的岳父、对结发之夫如此狠绝的人,商业信誉又能有几分?
信任不再,支持渐衰,她这CEO的位子,坐得便如履薄冰。
而这一切,都成了他们争吵的根源。
直到她诊出有孕,那些尖锐的矛盾才被暂时压下,维持着表面脆弱的平静。
她说这些时,语气很平缓,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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