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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小就是个“药罐子”,家里所有钱都变成了我的药。
爸妈是镇上修家电的,为了省钱,他们学会了自己给我打针、配药。
后来他们生了弟弟,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。
弟弟看着满屋子的医疗器械和零件,问我:
“姐姐,爸爸妈妈为什么总是在你身上‘修东西’?”
“因为姐姐是个坏了的旧机器。”
爸妈叹着气,说一定会把我“修好”。
可那天,弟弟玩耍时被一个旧注射器扎到了手。
爸爸的理智彻底崩断,他把桌上的药瓶和零件全部扫到地上:
“修!修!修!根本就是个无底洞!”
“你这个废品!拖累我们还不够,还要害弟弟!”
“你怎么不把自己拆了卖废铁!”
妈妈哭着带弟弟去县医院做全面检查。
他们走后,我拿出爸爸的工具箱,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开始一件件地“拆卸”自己身上的医疗设备。
“爸爸妈妈,我终于把自己修好了。”"}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