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林峻南开完会出来，我已经练完瑜伽，熨好军装，坐在阳台插花。像什么都没发生。他转身去换衣服，发现衣柜空了，在衣帽间习惯性叫我。“老婆，我常服呢？”我没回头：“都装箱了，不介意的话穿昨天的，反正以后也要扔。”回应我的是长久的静默。林峻南出来时，才看见玄关堆着五个箱子。他在我身旁坐下，用指尖点了点离婚协议。“抚养费我先转2000万，余下的分期……”我打断：“不必了，一次性结清吧。“我想她也不想你再和我往来。”林峻南眼神透着困惑：“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，我也有责任参与她的成长。”“我知道是我不对，我愿意补偿，但你别用孩子当筹码。”我放下剪刀，正视林峻南。“出轨是你的选择，你给补偿和抚养费天经地义，对比着你的收入，我要住房安排并不贪心。“女儿从小都是我陪伴的，她情感细腻需要关注，请问你在热恋期间能分多少精力给孩子？“参与成长不光是金钱，更需要时间和耐心。”林峻南被问得哑口无言，良久开口：“总之，我不会用3000万买断父女亲情。”我伸手翻开协议：“3000万是赔偿和抚养费，如果你有额外情感需求，可以给女儿转账，我会替她单独开户。”林峻南忽然冷笑：“许晚乔，我从不知道你这么看重钱，三句不离钱。”“不然呢？爱你有用吗？”林峻南被堵得无话可说，他沉着脸迅速签了离婚协议。顺便约了我明天去单位政治部申请离婚。随后他叫了勤务兵。我插完花便去睡了。清晨醒来林峻南已经离开了。女儿从卧室跑出来扑向我，开心地说昨晚梦到去博物馆了。我听着她的描述，试探告诉她，“爸爸最近演习忙，可能要出差一段时间。”女儿一反常态，不像往常那样闹着，而是打视频问：“爸爸，你什么时候回家？”“我要忙一段时间。”她“嗯”了一声，抿了抿嘴唇：“没关系，有妈妈陪我就够了。”我瞬间破防，眼泪汹涌而出，借口去厨房收拾。同意和林峻南离婚，除了心痛，我更多是对女儿的愧疚，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。可我知道这份残缺不是我造成的。早上送女儿到学校，我和林峻南去了政治部申请，冷静期30天，之后就能领离婚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