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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冷漠，并没有让顾淮安却步。

他依旧每天都来。

他开始和我说起他如今的生活。

他说，他很累。

朝堂之上，圣心难测，他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。

回到侯府，林楚楚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舞姬，她变得多疑、善妒，时时刻刻都提防着他身边所有的女人。

他们会因为一点小事，就争吵不休。

“她和你，不一样。”

有一天，他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，轻声说，“她不懂我想要什么，也给不了我想要的安宁。不像你……”

他转过头，看着我，“从前，无论我多累，只要回到我们的院子，看到你，就觉得什么都值了。”

我低头拨弄着算盘，像是没听到他的话。

这些廉价的忏悔，在我听来，只觉得可笑。

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？

是你自己，亲手打碎了那份安宁。

是你自己，选择了那个不懂你的女人。

现在，又跑到我这里来，寻求什么慰藉？

顾淮安，你是不是觉得，天底下所有的女人，都该围着你转？

我的沉默，让他有些尴尬。

他自嘲地笑了笑：“和你说这些做什么。你大概，只觉得我活该吧。”

我终于抬起头，认真地看着他。

“是。”

我平静地吐出一个字。

他的脸色，瞬间惨白。

他大概从未想过，我会如此直白。

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，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姜姒，真的不见了。

那天之后，他有几天没来。

我以为，他终于放弃了。

可没想到，先来的，却是林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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