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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，我看到了我妈。

不过一年多没见，她仿佛老了二十岁。

头发白了大半，脸上布满了皱纹，眼神空洞，没有一丝神采。

看到我，她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，她踉跄着扑过来，抓住我的胳膊，号啕大哭：“帆帆！你终于回来了！你快救救你爸！医生说手术费要五十万，我们没钱了啊！一分钱都没有了！江浩那个chusheng，他把我们所有的钱都骗走了啊！”
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捶打着自己的胸口：“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我不该偏心那个白眼狼，不该伤了你的心！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也不活了！”

我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没有幸灾乐祸的快感，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。

我扶住她，声音平静但坚定：“妈，我可以救爸，也可以管你们的养老。但是，我有三个条件。”

她愣愣地看着我。

“第一，从今以后，和江浩、婶婶那一家人，彻底断绝所有联系。他们是死是活，都和我们无关。”

“第二，把宁县的老房子卖了，跟我去滨城。我会给你们租个房子，请个护工照顾爸。”

“第三，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你，还有爸，必须为你们当初做的事，向我，也向许婧，正式道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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