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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庚年意识不太清醒,脸色苍白,看到陶可,试图抬手去抓她。陶可一把握住他粘满血渍的手,终于看清他最重的伤是在左胸附近,几道深深的抓痕从左肩延伸到左胸位置,周围红肿严重,这是感染的迹象。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果然滚烫。被抓住的手突然颤抖了几下,陆庚年突然晕了过去。“陆庚年!”陶可将他抱住,避免他的身体从洞壁滑落,立即将人带进了空间。明亮的空间让陆庚年身上的伤一览无遗,陶可心痛到落泪。伤这么重她不敢直接把他放进水里泡,找出外伤药和消炎药,先为他处理伤口。外衣被结痂的伤口粘住无法剥离,陶可一边落泪一边用剪刀处理掉几户碎掉的衣服,再用灵泉水浸湿,一点一点处理掉伤口周围的脏污和血迹,用红药水消毒。她喂他吃了消炎、止痛和退烧的药,用木板固定了他骨折的左腿。整个过程中,陆庚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,哪怕是处理发发炎的伤口时,也未曾动一下。她喂他喝下许多灵泉水之后,这才把人放入小溪中浸泡。做完这一切,陶可已是满头大汗,筋疲力尽。她瘫坐在陆庚年身边,紧紧握住他的手,感受着他掌心滚烫的温度。过了不知道多久,陆庚年紊乱的气息终于平稳了一点,身体的温度也不再热的吓人。她去煮了一些参粥,掰开陆庚年的嘴喂给他。两个孩子一直不哭不闹,十分懂事的躺在婴儿床上等待着。入夜,陶可将陆庚年移动到小屋的床上,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陆庚年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自己身处空间小屋,旁边趴着陶可。两滴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。他以为,再也见不到她了。他掉落山崖被狼群围攻,靠着非常人的意志力摆脱狼群的追击,沿着崖壁逃到山洞,但严重的外伤和坠落造成的内伤让他无法继续行动。陶可给的灵泉水在坠崖时丢失了,他躺在山洞,默默数着时间,等死。直到濒死前,听到了陶可的声音。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,毕竟很多次,他都梦到她抱着孩子出现在他面前,要接他回家。直到现在,他发现这不是梦。她真的来接他了。陆庚年抬手,轻轻抚摸陶可的头发。陶可抬头,对上陆庚年一双清明的眼睛,顿时喜极而泣,扑过去把人紧紧抱住。“你终于醒了!你要吓死我了!”她的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,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哭过。在他昏睡的三天三夜里,她的心弦一直紧绷着,生怕他醒不过来,此刻,终于绷不住,情绪宣泄了出来。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陆庚年撑着身体坐起来,轻拍她的后背安抚。“没事了,没事了......”陶可哭了很久,直到两个孩子也跟着哭起来,她才起身,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出去把孩子抱进来给陆庚年看。孩子躺在陆庚年两侧,欢快的张着小手要爸爸抱。陆庚年揽着两个孩子,看着陶可,脸上露出一丝悲凄感:“我以为,再也见不到你们了。”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