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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平猛地抓住我的手腕，力道之大，几乎捏碎骨骼。

“苏精赤，你还在撒谎？！”

“大将军若不信，可查验这箭头淬毒，与当年你所中之毒，是否一致。若非我母妃求得药圣出手，你早已毒发身亡。”

哐当——沈平腰间佩剑落地，他看向我的眼神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！

下一瞬，林晚晴骤然暴起，持簪刺向我面门，被赫凭皇一掌击飞。

“当着孤的面行凶，当诛！”

“来人！将这毒妇拿下！凌迟处死！”

赫凭皇遮住我视线，说场面血腥，莫要污了眼。

我心尖微颤。赫凭皇的维护，来得突然，却莫名让我心安。

“谁是你娘子！你们的和亲，我不认！”沈平嘶吼，再度逼问，“落霞谷，果真是你？”

“是。”

我无需再骗他。

“怎会……如此……”

“大将军不是要代受蝎毒吗？”赫凭皇出手如电，毒蝎瞬间蛰咬在沈平腕间。

剧毒使他身形一晃，几乎站立不稳。

“这是你欠精赤的利息。沈平，孤不会杀你，孤要你亲眼看着她，凤冠霞帔，嫁我为妻。”

赫凭皇说解药暂不给，让他尝尝这切肤之痛。

沈平强忍剧痛，冷汗涔涔，不肯倒下。

“对不住……精赤……”

他竟流下泪来。

真是讽刺。

我立于他面前，神色平静：“大将军的歉意，我承受不起。”

“不……精赤，我不知是你……若早知落霞谷是你，我们绝不会……”

他说若知晓真相，或许一切都会不同。

“所以呢？”我漠然打断，“大将军此刻忏悔，是为求心安吗？可惜，太迟了。”

我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。

转身，主动握住了赫凭皇的手。这一刻，心中块垒，仿佛悄然消散。

对我而言，救他之人是谁，早已不重要。

前世的苏精赤，飞蛾扑火，在皇后威逼与自身妄念下，选择了欺骗。

沈平说得对，是我的报应。

如今，因果循环，报应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