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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，华灯初上。

我站在顾氏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，俯瞰着这座被我踩在脚下的钢铁森林。

万家灯火，璀璨如星河，却没有一盏，能真正照进我的心里。

手机响起，是秦浩打来的。

“阿深，出来喝酒啊，给你庆祝一下，彻底恢复单身贵族！”

“不去了。”我拒绝了。

“别啊，一个人多没意思。你看你，把沈月曦解决了，那个小白脸也进去了，沈家也破产了，大仇得报，还不出来乐呵乐呵？”

大仇得报？

我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我没有复仇的快感，也没有胜利的喜悦。

我的心里，一片空旷。

就像一个秩序井然、精确运行，却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王国。

我只是清理掉了系统里的一个病毒，修复了一个出现的bug。

如此而已。

“阿深，你到底怎么想的？你……爱过沈月曦吗？”电话那头，秦浩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。

爱？

这个词，于我而言，太过陌生，也太过奢侈。

我沉默了很久，久到秦浩以为我已经挂了电话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轻声说，“我只知道，她是我的人。”

“属于我的东西，就算我不要了，毁了，也轮不到别人来染指。”

这，就是我的规则。

也是我这个世界里，唯一的真理。

挂断电话，我重新看向窗外的夜景。

这个由金钱和权力构筑的冰冷世界，安静、有序、尽在掌握。

我很满意。

（全文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