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她吵闹，他甚至捂住了她的嘴。

全场寂然无声，只有设备运行的微弱噪音。

我从屏幕前回首，微笑：“这就是我的礼物。林玥这七年过得很好，行动自由，真是可喜可贺。请大家鼓掌。”

我放下话筒，率先击掌。

林玥目眦欲裂地瞪着我，几乎要扑上来！

挣脱谢凛的钳制后，她尖声嘶叫：“她污蔑我！影像伪造！录音合成！”

谢凛静默地注视她，目光前所未有地冰冷：“沈棠从不用这种手段。所以，这都是真的。”

“林玥，假死骗我七年，你看我愧疚煎熬、看她痛苦，很得意？”

林玥一次次试图拉他的手，却被他一次次狠狠甩开。

“离我远点！”

“凛哥！我都是为了你啊！”林玥彻底崩溃，“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？！”

谢凛咬紧牙关：“当年我说得清楚：任务失败后，我选择接受沈家的条件结婚，但既娶了她，我就会放下你，我们结束了。听不懂吗？”

“可你爱的是我！”

谢凛漠然道：““不爱了。或许从未爱过，只是年少错觉。若真非你不可，我不会为沈家的支持妥协娶她。”

他再度推开她，力道决绝。

林玥跌坐在象征荣耀的礼服之中，狼狈不堪。

阵容整齐的伴郎伴娘团本该是她荣耀的见证，此刻却成了耻辱的目击者。

她挺直的脊梁终于垮下，再无退路。

谢凛强压情绪，接过话筒沉声道：

“诸位战友，抱歉婚礼取消。感谢莅临，请回吧。”

人群陆续离去，偌大的军区礼堂转瞬空荡，只剩我与陆砚仍安坐席间。

“特战队的厨子，手艺倒比野战口粮强点。”我慢条斯理品着“喜酒”，点评得云淡风轻。

“选在今天，你是故意的。你早就知道林玥假死。”

谢凛眼中尽是血丝与疲惫。

我搁下筷子，拭了拭唇角，抬眼看他。

“是。”

“唯有这样，我才觉得痛快。”谢凛唇瓣微σσψ动，浑身的支撑仿佛已到极限。

他扶住桌沿，缓缓在我对面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