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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，赵磊难掩失落，试探着问：“是苏明宇吗？”?

“对。”我没隐瞒。?

直到电话挂断，车里的气氛还有点沉闷。?

苏明宇开着车，脸色紧绷，时不时瞟我一眼，欲言又止。?

快到家时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：“我昨天去郊外了。”?

“嗯？”?

“我抓到了几只蝴蝶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期待和紧张，“我把它们放在瓶子里了，你要不要去看看？”?

我愣住了，他竟然真的这么做？?

车停在了小区楼下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。?

车窗外的雨已经停了。?

我缓缓摇头，声音很轻：“就这样吧。”?

瞬间，他眼里的光暗了下去：“是因为赵磊吗？”?

“跟他没关系。”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，我想要的，不过是活得轻松点。?

不用琢磨他高不高兴，不用纠结爱不爱，更不用为了别人眼里的“合适”委屈自己。?

我推开车门，认真地说：“你很好，苏明宇，好到所有人都觉得我不选你就是不知好歹。”?

“但我现在更想要自由。”?

他猛地转过头，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狼狈和颓败：“和我在一起也可以自由，我爱你……”?

“苏明宇，放过我吧。”我打断他。?

现在才说“爱”，太晚了。?

苏明宇哭了，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。?

零星的雨点打在脸上，有点凉。?

我没回头，径直走进了电梯。?

第二天上班，赵磊把我叫到办公室。?

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，语气却难得正经：“对不起，我这段时间有点幼稚。”?

“你一直都挺幼稚的。”我摆摆手。?

赵磊笑了笑，可下一秒，表情又凝重起来：“当年我突然转学，是因为我爸公司破产了。”?

我瞳孔一缩。?

赵磊接着说：“还欠了一大笔债，那是我最黑暗的日子。”?

“我们家只能连夜搬走，连跟你道别的时间都没有。”?

他的视线认真地看着我的脸，声音很轻：“对不起，晓棠。”?

我想潇洒地说声“没关系”，可喉咙却干得说不出话。?

藏在心里多年的疙瘩，像被风吹开，突然就清楚了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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