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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愣了下，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。

“我们订过婚，双方家庭都认可，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我会是个好丈夫。”

我笑了。

“你手机备忘录里，是不是还存着‘晓棠禁忌：香菜、羊毛、生冷’？”

他的表情僵了一下。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上次借你手机查路线，不小心划到的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，“你做这些的时候，累吗？”

他没回答，只是把纸袋往我手里塞了塞。

“馄饨要凉了。”

我后退一步，纸袋掉在地上，汤汁溅湿了他的皮鞋。

他弯腰去捡，手指碰到馄饨盒时，动作顿了顿。

我突然发现，他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，连倒刺都没有——就像他这个人，永远体面，永远无懈可击。

“苏明宇，”我轻声说，“你不爱我，对不对？”

雨还在下，敲打着窗户，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
他站起身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只是喉结动了动。

“晓棠，别闹了。”

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，带着点无奈，又有点像在哄不懂事的孩子。

我突然觉得很累，关上门的瞬间，听见他在外面叹了口气。

那声叹息很轻，却像根针，扎在我心上。

外婆介绍的相亲对象，约在周六下午的茶馆。

男人姓张，做建材生意的，一坐下就掏出车钥匙拍在桌上，宝马的标志闪得人眼晕。

“林晓棠是吧？”他跷着二郎腿，上下打量我，“看着还行，就是个子矮了点，以后生小孩怕是不好顺。”

“我妈说了，结婚前必须做个全身检查，尤其是子宫，得保证能生二胎。”

“彩礼我可以给二十万，但嫁妆必须对等，还得加我名字……”

我听着听着，突然笑出了声。

他皱起眉：“你笑什么？我说的不对吗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我拿起包，“我突然想起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走出茶馆，阳光刺眼。

我站在路边发了会儿呆，手机响了，是我妈。

“你在哪？赶紧回家！”

“干嘛？”

“苏明宇爸妈来了！”我妈压低声音，“人家特意从老家过来的，你必须给我回来道歉！”

我捏着手机，指节泛白。

“我没错。”

“你没错？”我妈拔高了音量，“你把好好的婚事搅黄了，还没错？赶紧给我滚回来！”

挂了电话，我还是回了家。

刚到楼下，就听见屋里传来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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