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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面如死灰地走出沈亦舟的办公室，感觉天都塌了。

他根本不相信这论文是我写的，他在用这种方式逼我露出马脚。

我绝望地坐在楼下的长椅上，给星夜渡航发了条消息：“我完蛋了。”

我把沈亦舟的“终极考验”告诉了他。

那边又是长久的沉默。

我心想，这次他也没办法了吧。

毕竟这是专业性极强的学术任务，而且时间这么紧。

正当我准备认命，回去跟沈亦舟坦白从宽时，手机又震了。

星夜渡航：“别慌。把文献发给我。”

我愣住了：“可是……这是德文的。”

星夜渡航：“我看得懂。”

我将信将疑地把沈亦舟发给我的文献链接转发了过去。

接下来的三个小时，我的微信不断响起。

他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，一步步指导我。

“第一篇文献，重点看第三、五节，核心观点是……”

“第二篇的反驳论点在这里，你可以从这个角度切入……”

“这是我刚找的几个补充数据，你加到论证里去。”

他的思路清晰得可怕，对文献的解读精准无比，给出的数据和案例更是让我这个本专业的学生都叹为观止。

我像一个提线木偶，在他的远程操控下，大脑飞速运转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。

三个半小时后，一份逻辑严密、论证充分的文献综述和章节重述，新鲜出炉。

我几乎是踩着截止时间的点，把文件发到了沈亦舟的邮箱。

发送成功的那一刻，我整个人都虚脱了。

过了大概半个小时，沈亦舟把我叫回了办公室。
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依旧有探究，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，像是挫败，又像是……别的什么。

“论文，通过了。”

他最终缓缓地说道，“准备答辩吧。”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我通过了？

那个折磨了我大半年的毕业论文，就这么通过了？

我欣喜若狂，连声道谢后，几乎是飘着走出了办公室。

巨大的喜悦过后，一个更深的疑惑涌上心头。

星夜渡航……到底是谁？

他懂投资，懂德语，还在学术上有着如此恐怖的造诣。

这样的人，怎么会是网上一个普通的“榜一大哥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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