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6
那一夜,他就那么站在我公寓楼下,如同半年前那个寒夜,我站在门外听他与别人缠绵一样。
冬夜的冷风刺骨,吹不散他心头的绝望和亲眼所见的凌迟。
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了我当时的痛苦,那种心脏被生生撕裂,又被扔在冰天雪地里反复践踏的感觉。
第二天清晨,我开门准备去上班,发现他竟还站在那里,浑身落满了霜尘,眼眶通红,嘴唇冻得发紫。
看见我,他踉跄着上前,未语泪先流。
“栀栀……”他声音嘶哑破碎,“我错了……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我昨天在这里站了一夜,我……我终于知道你当时有多痛了……对不起,栀栀,对不起……”
我看着他狼狈忏悔的样子,心中一片麻木。
“陆昭野,你的道歉来得太迟了。我的痛苦,不是你站一夜就能抵消的。回去吧,别再做这些无谓的事了。”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