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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善堂请个夫子,还要向岑大人报备吗?不过是个未婚夫,爪子倒是伸的挺长。”
随既,爬上马车,催促车夫回府去。
马车缓缓起步,我透过车帘缝隙,瞧见他垂着脸站在那儿,拳头紧紧捏起,青筋暴动。
一脸偏执阴郁,哪里还有方才的弱气破碎?
呵!
前世,他便惯会示弱,每每引我歉疚,轻易原谅他。。
那是我爱重他,心甘情愿中计。
我总想着相爱之人,便是要你宠着我,我宠着你,互相宠着才叫好。
我们也确实是互相宠着过完了一辈子。
可他不该死的比我早,让我知道那对母子的存在。
这种感觉就好像,一顿美味佳肴吃到最后,发现是蟑螂做的。
皇后娘娘亲赐的婚,对于父亲这种不高不低的官,实在没拒绝的本钱。
我若勾引???皇子破除婚约,那等来的估计是被皇后娘娘秘密处死。
毕竟皇家的脸面大过天!
总之这一次,确实是着了岑珏的道。
呵!
以他的心智,怎么可能真看不出长公主的计谋。
不过是,见我去更衣,将计就计。
我输就输在,没看明白,他对我的志在必得。
毕竟今生,在我六岁那年,我们就没了交集,我以为他对我只是一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罢了。
若我早知道他对我的心思,那场赏花会之前,我必定会得一场无伤大雅的风寒。
婚期定在了九月底。
八月底时,我去天津卫旧居,看望祖母祖父,并邀请他们一同前往京城参加婚礼。
不想,天津卫竟闹起瘟疫。
发病之人浑身青紫,高烧不退,肺部疼痛难忍,不过短短七日,便会因为呼吸堵塞而死。
而且传播速度非常之快,不过区区十日,城中老弱已死了一成。
我这次来的另有目的。
是带着药材和配方来的,奈何初时无人信,后来蔓延开来,我倾尽嫁妆买的药材终归不够。
若非祖父祖母就是做药材批发的,我此番行经定然会越发受阻。
不日,朝廷下令封锁天津卫,严禁外出。
官府决定将瘟疫感染者,全数关在一间府院里,准备一把火烧死,以此缓解天花的蔓延。
祖父祖母提前喝下我熬的药。
家里虽无一个人出事,但是城内渐渐弹尽粮绝。
祖父祖母只好将我引到密道,让我提前离开。
我却在阴暗潮湿的地道里,笑着摇摇头。
“不成的,我带着药来,一为救人,二为功绩,走不得。”
已六十高龄,须发皆白的祖父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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