捐赠仪式那天，顾晏初特意让我跟她一起去。我穿着她给我定制的礼服。挽着她的胳膊走进会场时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。季予歌作为校方代表，站在主席台上。看到我时，脸色骤然惨白，手里的发言稿差点掉下来。乌哲站在她身边，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，跟我身上的高定比起来，显得格格不入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仪式进行到一半，主持人请顾晏初上台讲话。她接过话筒，目光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季予歌身上。“我今天来，除了捐赠，还有件事想宣布。”她牵起我的手，举到众人面前。“这位是我的先生，沈安跃。可能有人认识他，毕竟六年前，他在这里受过不少委屈，甚至被人当成了疯子和精神病。”台下一片哗然。沸腾着窃窃私语。“沈安跃？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？那不是六年前季予歌教授的前夫吗？”“对呀，我记得当时他还在学校里大闹过，说是要捉奸。”“可是后来这事被压下去了，有人说他是误闯进来的精神病。”“天呐，没想到他是顾总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丈夫！”……顾晏初威严的环视了一圈。声音继续传来，清晰而有力。“我先生当年资助过的学生，成了破坏他家庭的第三者；他爱了十年的妻子，转头就把他弃之如敝履。今天我站在这里，就是想告诉某些人——”“我顾晏初的男人，轮不到别人欺负。过去的账，我们慢慢算。”季予歌的脸白得像纸，浑身都在抖。“老婆，他……他就是来报仇的……”乌哲更是站不住，差点晕过去，被旁边的老师扶住。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。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，只有一片平静。因为我早就放下了。所以不管他们是洋洋得意，还是被打脸，都与我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