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2
车祸的剧痛还未消散,我就已经魂穿成了古言里的炮灰帝王,
女扮男装蛰伏三载,我竟怀上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孩子。
他为寻那晚的女子搜遍京城,
我颤声试探,他却冷眸狠戾:
“找到了,便碎尸万段。”
我连夜办完系统的任务后死遁,
在小镇养胎的第三个月,
一只手突然抚上了我的小腹,他的声音如地狱鬼魅:
???
“陛下,臣说过,抓到她便弄死。”
……
葵水迟了整整一个月,我心里那根弦,绷得快断了。
我连太医都不敢召。
谁会想到——当今天子,是个女的?
更别提一个月前,和摄政王在御花园滚了一夜床单的,还是我自己。
现在太医署全是他的人。
我只能花重金,从城南破庙里拐了个老糊涂太医进来,屏退了所有下人,连端茶的宫女都赶去了外殿。
那老头跪在地上,搓着手,一脸喜气洋洋:“恭喜陛下——您有喜了!”
我当场眼前一黑。
完了。
以前还能靠束胸勒得严严实实,假装自己是个清瘦男帝。
可怀了孩子?肚子迟早会鼓起来。
那我这张脸,还能撑多久?
太医一走,我就瘫在龙床上,像条被晒干的咸鱼,翻不了身,也懒得动,一躺就是半个时辰。
直到门“哐”地一声被踹开。
谢随大步流星进来,连个招呼都不打,连个门框都懒得碰一下。
他抱臂站那儿,装得人模人样:“陛下,臣可有扰您安歇?”
我眼皮都没掀:“扰得朕连梦都没法做。”
他毫不客气,往旁边椅子一坐,慢悠悠开口:“臣近日,查到那夜之人的一些线索了。”
我一下睁眼,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:“说。”
理论上,他三天前就该翻出我了。
那晚他喝了我下的药,晕乎乎被我拽进偏殿,我戴了面具、改了声线,连脚丫子都裹了三层布。
他查了全宫进出记录,画了三百多张脸,挨家挨户搜过城门,愣是没查到——
因为他做梦都想不到,那个胆大包天敢给他下药、还敢爬他床的,是龙椅上那个每天懒到连早朝都能睡过头的傀儡皇帝。
正想着,他从袖口掏出一枚东西。
玉扳指。
我的。
那晚我慌乱逃走,顺手把左手那枚西域进贡的紫檀玉扳指甩他枕头上了。
我心一紧,嘴上仍硬:“这玩意儿满朝都有,孤赏过二十个大臣。”
他不急不躁,指尖摩挲着玉面,低笑了一声:“臣记得,这枚是您上个月赐给兵部尚书的。可尚书说,他从没收到过。”
我喉咙一干。
我那天赏出去的扳指不下十枚,压根没记住哪一枚掉了。
我硬撑着扯:“爱卿这是在怀疑孤?”
他抬眼,眸子黑得像深井:“臣不敢。”
我盯着他。
这人快三十了,权倾朝野,满朝闺秀想嫁他都排到城门口,他却连个通房都没纳。
我忍不住问:“如果找到那晚的人……你会纳妃吗?”
他一愣,像是听错了什么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