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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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薇薇显然也认出了我。
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眼神里闪过一丝屈辱和难堪,抓着托盘的手,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。
我们两个人,就这么在金碧辉煌的走廊里对峙着,一个光鲜亮丽,是今晚的主角。
一个穿着廉价的制服,是提供服务的背景板。
真是……世事无常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最终,还是我先开了口,语气平静。
李薇薇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,却失败了。
她低下头,避开我的目光,声音低得像蚊子哼:“对不起,弄脏了你的衣服。这件衣服……很贵吧?我……我赔给你。”
她说这话时,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绝望。
我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,只有一片索然无味。
“不用了。”我从手包里拿出纸巾,擦了擦裙子上的酒渍,“一杯酒而已,回去干洗一下就好。”
我绕过她,准备离开。
“江然!”她却突然叫住了我。
我停下脚步,回头看她。
她的眼眶红了,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嫉妒和不甘:“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?看着我这么落魄,你是不是觉得很解气?”
我摇了摇头:“我没时间得意,我很忙。”
我的平静,似乎比任何嘲讽都更能刺痛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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